『中医漫话』中药诗与《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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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亭边,常山红娘子,貌如天仙,巧遇推车郎于芍药亭畔,就牡丹花下一见钟情,托金银花牵线,白头翁为媒,路路通顺,择八月兰开日成婚,设芙蓉帐,结并蒂莲,合欢之久,成大腹皮矣,生大力子,有远志,持大戟,平木贼,诛草寇,破刘寄奴,有十大功劳,当归期,封大将军之职。

  《牡丹亭》由我国明代戏曲作家、文学家汤显祖于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创作而成,至今已经有四百多年历史,剧作述说了封建时代一段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是我国戏曲史上的一颗明珠,经久不衰。其基本情节是:南安太守杜宝之女杜丽娘偕侍女春香游园遣闷,梦中和书生柳梦梅相爱,醒后感伤致死。三年后柳梦梅至南安养病,发现杜丽娘自画像,深为爱慕,丽娘感而复生,两人终得结为夫妇。故事情节充满传奇色彩。

  据说,汤显祖创作《牡丹亭》与一首中药诗有关,诗文如下:

 牡丹亭边,常山红娘子,貌如天仙,巧遇推车郎于芍药亭畔,就牡丹花下一见钟情,托金银花牵线,白头翁为媒,路路通顺,择八月兰开日成婚,设芙蓉帐,结并蒂莲,合欢之久,成大腹皮矣,生大力子,有远志,持大戟,平木贼,诛草寇,破刘寄奴,有十大功劳,当归期,封大将军之职。


全诗一共128字,共写了22味中药名,但关于此诗文的来由,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汤显祖因日夜勤奋于写作剧本,用脑过度,经常头痛。他请了当地一位名医叶半仙诊治。叶半仙诊断后,笑着说:“汤大人不必服药,只要常到敝舍的百草园来走走,不过半年,自会痊愈。”

一日,汤显祖为构思一个剧本,感到头痛,便去叶半仙的百草园散步。百草园有上千种药草,花开满园,四处飘香。当他踱进一个小巧玲珑的牡丹亭,只见四周正盛开着姹紫嫣红的牡丹花,那清新的芳香,使他顿感头脑轻松、舒适,一会儿,便依栏酣睡了,一个美好的梦,也悄悄进入他的睡眠之中。

他梦见一身穿红衣的美貌女子来到他身旁,说“是我治愈了您的脑病,您为什么不把我写进您的书中呢?”四周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喧嚷说:“治好汤大人的病,岂止是你一人的功劳?还有我们呢。”汤显祖大惑不解,忙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姑娘们都纷纷自报:我叫芍药,我叫槟榔,我叫芙蓉……还有一个挺着大肚皮的姑娘,低声说:“我名叫大腹皮。”她的话立即引起众姑娘们的一阵哄笑。此时,人群中站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大声说:“诸位有什么好笑?她和石榴相爱,已结成夫妻。为他俩作月老的,就是我汤显祖。”醒后,他感到头一点不痛了,并把梦中的奇遇讲述给叶半仙听。叶半仙哈哈大笑说:“这是我园中的鲜花药草姑娘们治好了你的头痛病。”

汤显祖点头,感触颇深,想以此题材创作一个剧本。叶半仙很赞同,还写了上面的这首诗。汤显祖就根据此诗内容,编写了一个两代人的故事,创作出了《牡丹亭》。

第二种说法,认为《牡丹亭》的创作与朱震亨其人有关。元代朱震亨(1281-1358)不但擅长医术,还精通诗文,他曾写过前述的这首药名诗,诗中巧妙地应用中草药名描写民间爱情故事,妙趣横生。明代万历年间,汤显祖因抨击宰相申时行的恶行被降职为广东徐闻典史,后改任浙江遂昌知县,因当时遂昌与义乌毗邻,汤显祖又十分敬佩朱震亨的才学,便以他的药名诗为线索,经过作者创造性劳动,成功地塑造了杜丽娘和柳梦梅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并以诗的首句“牡丹亭”三字作为剧本名称。

两种说法,都说明了汤显祖创作《牡丹亭》与中医药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