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放送 | 协和医院也有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来源: 先锋医药/Pioneer20131105

来源 | 医纬达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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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启超是近代中国难得一见的天才,但可惜天妒英才,仅56岁就与世长辞,令人扼腕叹息。但坊间传闻,梁启超的死是因大名鼎鼎的协和医院把肾脏切错了。一流的医院,顶尖的医生,为重量级的人物做手术,竟然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让我们再次走进那个还不算太久远的年代,看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全国人民上协和”这句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侧面反映了协和医院在今日中国首屈一指的地位。而当年的协和不仅是中国最好的医院,而且是全球最好的医院。协和医院由石油大王洛克菲勒捐款,按照全球的最高标准兴建。据了解,协和的每一个抽水桶都是从美国运过来的。到1919年,北京协和医学院所花费的资金已经达到了750万美元。硬件世界一流,软件也绝对是世界水准。为了延揽欧美一流的医学教育人才,为教师提供世界水准的丰厚工资和福利保障,全英文教学,入学标准按照美国优秀医学院的标准,开设预科,学生先进行两年基础学科的学习。据了解,第一班学生只招收了9人,而到1924年毕业时,完全通过艰苦学业获得毕业的仅有3人。


       1926年3月8日,梁启超作为社会名流,因血尿久治不愈来到协和就诊,协和当然也不敢怠慢。经透视发现梁启超右肾有一点黑,诊断为瘤。协和派出了协和医学院院长、毕业于哈佛大学的医学博士刘瑞恒亲自操刀,刘的副手是声名赫赫的美国外科医生,其他人员也是从各部门从优筛选。可即便如此,不幸还是发生了,手术误切了那个健全的“好肾”,梁启超虚弱的生命只靠残留的一只“坏肾”来维持供给。这次手术后,不到3年,梁启超离世。当时,社会上还没有鉴定医疗事故的部门,所以是否割错腰子,也成为了历史悬案。


       关于梁启超被错割了健康的肾这一说法,1997年费正清的夫人费慰梅所写《林徽因与梁思成》一书就此进行了描述。书中这样描述这一事件“鉴于梁启超的知名度、协和医学院著名的外科教授刘博士被指定来做这肾切除手术。当时的情况不久以后由参加手术的两位实习医生秘密讲述出来。据他们说,在病人被推进手术室以后,值班护士就用碘在肚皮上标错了地方。刘博士就进行了手术(切除那健康的肾),而没有仔细核对一下挂在手术台旁边的X光片。这一悲惨的错误在手术之后立即就发现了,但是由于协和的名声攸关,被当‘最高机密’保守起来。”


       四年后,梁思成的续弦夫人林洙在《梁思成》一书中讲述了同样的版本。自此,梁启超因尿血而被协和医院“割错肾”致死的说法迅速风靡。


       当年医生误割了梁启超并无病变的右肾后,还是有人对为他治病的医院和医生进行了谴责,如学者陈西滢写的《尽信医不如无医》一文,抨击尤为严厉。诗人徐志摩在《晨报副镌》上也对此事提出了批评。在一片谴责声中,当时犹在病床上的梁启超为了维护西医的声誉,曾带疾撰文,希望人们不要为了个别病例误诊而全面否定西医的科学性。梁启超作为受害人,肯说这样清醒的话,是极为可贵的,不过梁启超也说:“这回手术的确可以不用”,“手术是这里的医生孟浪、错误了”。


       2006年,北京协和医院举办了一次病案展览,一大批珍贵的病案走出尘封的历史,包括梁启超一案。经专家观察研究,基本确定肾脏被错切。


       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还要给打自己的人点赞!这样的度量和眼界,古今中外能有几人。希望如今的医疗从业者,莫要辜负了前辈的牺牲;而病者求医的时候,也多一份宽广体量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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