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医药生
实验室里的同学还在做实验,几个人一组忙碌着。此时大多数人都在为那些正在实验的成年鼠想尽办法,试图让他们“配合”,而我则盯着刚刚做完实验的小鼠,成年的已经死了,一动不动,但那只光秃秃的小家伙(一只新生小鼠),还在蠕动着,试图证明它还活着。
实验内容是小鼠生存时间观察(年龄不同、机能状态不同,在低气压环境下),刚开始实验时,我们还在担心,后来看到另3只成年鼠相继死去(分别打了咖啡因、乌拉坦、正常),它却还一直爬动着,着实让我们惊喜了一把,为此,我称它为“幸存者”。该试验结束后,四只老鼠都被放在实验盘中,等候处理,而我们组开始做下一个实验。
实验中途,老师看到了盘子里的老鼠,让我先把他们处理掉,当发现那只小家伙还活着时,告知也要处死,要么先处死然后一起处理掉,要么之后被冻死(实验后,动物的处理方式是先冷冻,后焚烧),总之选一个,当时我们组的其他人还在做其他实验(对此状况还未可知),我端着实验盘,犹豫不决,直到后来我问了老师其它组是怎么处理的,最后决定让它活到下课。
就这样,“幸存者”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我知道,不会太久。
另一个实验还在进行,当时要检验小鼠死后内脏的颜色,而在我们思绪游移之间,血液已经变得有些凝固了,当下为了确保实验顺利,最好断头,靠颈部血液。之前的实验,其他人基本都对活鼠做了处理,于是这件事落到了我的头上,其实,当时我有些怕,但一想到怎么也要让他们死的值一点,小声说了句“I’m sorry.”,就开始去剪小鼠颈部,后来我没有剪断头,因为颈部的前面剪断后,血液就够了。
当时我以为不会有更难的事了,直到要处死一只用来做对照的成年鼠,怎么说呢,当时我觉得它呆在两只死老鼠旁边颤抖半天就已经够惨了,再说了,它什么处理都没做,跟进实验室前一样,当然了,心理上或许有了阴影,可是一样要处死,当时老师说用断颈法,一手固定住老鼠的头颈部,然后使劲一拉尾巴……就死了……嗯,最后,我们请了对面组的男生搞定了。
终于,实验课结束了,实验很成功,数据也记录的很好,我们的报告有了依据,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顺利,然而小组的有些同学并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坐在原地,莫名的出了神。顿时,气氛有些怪怪的,明明这不是第一次做小鼠实验,可是心情还是莫名有些复杂。
附:1.做实验时,看到装小鼠尸体的袋子,真的很血腥,因为有些头部真的不在身上,而当我用镊子夹我们组老鼠尸体往下倒时,我也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不止内心,还有手指之间。
2.后来我们组的那只“幸存者”被我交到了隔壁组的手里,他们那里也有一只“幸存者”,两个小家伙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一起度过,我想感受到同类的存在,至少会放松心安些,至于后来我刻意回避,由隔壁组决定了他们的命运,但我明白,无论抉择是什么,结果我都知道。
3.幸存者或许并不存在,因为它们的身份早已注定,至于“幸存者”,它的生命还在倒计时中。
4.写下本文,原因有二,一是记录那个实验,一是想表达,既然我们实验要用到它们,那么当你实验时,请尽力放下你的不安恐惧以及以一切的不适感,虽然这并不容易,但请尽力,因为这样,它们的死去才有价值,别让它们的死去变得徒劳。或许未来,一切变得不同,但在那天到来之前,请尽好你我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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