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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我也开始逍遥起来了,不信您到街市上的大小药房看看,哪家药店门口不是飘出来一阵芳香,都在熬着胶,冬令进补,准备过年咧。不错,那就是我的发香。
再去各大、中、小医院的中药柜台或者制剂室看看,哪家的药剂师不是把我当辅料或当佐药或当赋形剂做着膏方,准备过大年咧。没错,那就是我的体香。
今天我就想和大家唠嗑一回我的身世~话说最初我不是用来吃的,更不是用来补身子的,而是,而是......而是农民伯伯在熬驴皮时,发现了我的液汁可浓缩为一种黏稠物,用来粘物件,干燥后坚固难破,于是就把我当作胶水使用了。
后来一个穷小子,饿的实在不行,偷偷把我吃了,没有想到我竟让他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硬郎了起来。就这样,我从一个地位卑微的胶水演变成了高大上的滋补药。嗯嗯~我也是有奋斗史的!
我是驴皮熬的,最初我的名字是叫驴皮胶,因为驴是倔的,不太好听,把这样一个名字用在我这个活泼又可爱的人身上实在不雅。于是梁代的医家陶弘景说,由于我出自山东东阿,就叫阿胶吧,我立即高大上起来了。
阿胶阿胶,我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古法制胶,极其严格。上乘的我,需要选纯黑健驴,饲狮儿山之草,饮狼溪河之水,冬宰取皮,用阿井水,银锅熬,金铲搅,加入参、芪、归、芎等药汁,桑木柴文火煎炼三天三夜,冷凝、切块、阴干才得。
工艺如此复杂,我俨然不仅仅只是一件商品,而成了一件稀世藏品。自北魏以来,我就成了民间的贡品,朝庭的珍品。身价涨的老高,平民百姓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这不合理,我也不情愿。我出身卑微,却不能为劳苦大众服务,心多不甘,千百年来,在我光鲜的外表之下,藏着忧国忧民之心,恨不得让日子快马扬鞭,日行万里,马上来到全民富裕的社会。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如愿以偿,现在寻常百姓家也能拥有我。看官也可以在茶余饭后、闲情逸致中,或炖,或煮,或煨,将我抽丝剥笋般文火烊化后,小酌入胃。而我,经人体的小肠吸收,脾的运化,归入肺、肝、肾经,就可以帮助大家濡养身心了。
古时,烊化是最传统的食用阿胶的方法,但往往急性子的人不是烤糊了就是化不了。现在技术成熟多了,人们可以用小钢磨把我打成粉,随食随冲。
如果再考究一些,可以把我熬成糕。取黄酒煮沸,加适量冰糖,搅匀、勾芡后倒入已打碎的阿胶块,用文火熬,熬时记得顺时针搅拌,间或举勺观察。你会发现,起初勺中阿胶如流水,期后勺中阿胶如挂旗,旋即加入核桃、枸杞、龙眼、枣圈、芝麻等滋补之品,熬熟拌匀后出锅,盛于容器中放温待凉。凉后可以切成大小厚薄不一的片或块,薄如蝉翼入口化,厚则绵软绕舌香,食之消魂呢。
虽然阿胶在对待女人血痛血枯、经水不调、崩中带下、胎前产后诸疾的问题上发挥着居功至伟的作用,但其实,我也可以治疗男人的阴虚肺燥,虚痨久咳,心烦失眠等症。
最后,需要体现大家的是,阿胶在制做的过程中要和黄酒相须为用;在冲调、烊化、熬糕、服用的过程中还是要和黄酒相须为用,这样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挥我滋阴补血的作用。
(本文作者系执业中药师——吴昊)
(本文仅供专业人士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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