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清浅感染痢瘴之气患热毒
鲍姑带着清浅回来寺庙,楼兰却见清浅一副消沉低迷的模样,唇色暗淡,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在去王二娘家路上,我发现清浅姑娘也被毒虫咬伤,染上了疠瘴之气。”鲍姑搀扶着清浅,着急说道。
“怎么会?清浅你是什么时候被毒虫咬伤的?”楼兰不由替清浅紧张起来。
“据清浅姑娘和我所说的情况,我推测应该是昨夜你们在寺庙休憩之时。”鲍姑说道。
“楼兰,你没事吧?”清浅担心起楼兰,是她带着楼兰来到白鹤村,倘若楼兰因此染上了病,那她也会于心不安的。
“我没事,清浅,你项间的桃木坠子呢?”楼兰看见清浅项间少了离开罗浮仙山宫观时佩戴的桃木坠子。
清浅摸了摸脖子,声音低沉无力,“可能,昨日赶路时遗落了吧”
葛仙人似乎有所启发,“姑娘所说的桃木坠子是?”
楼兰把身上佩戴的桃木坠子拿出,“这桃木坠子是我采集罗浮仙山的草药精炼出药汁和桃木一块熏制七七四十九天,令草木精华完全渗入这桃木之中,做成坠子随身佩戴,可防止蚊虫的侵扰。”
葛仙人听闻楼兰所带桃木坠子可驱逐虫子的侵扰,于是研制药方便有了新的思路,“我先前研制的药汁虽然有解毒消肿、祛风止痒的功效,但却唯独少了祛除虫子侵扰的草药,即使治好了村民的病症,但若毒虫再次叮咬,也依然会旧疾复发,但倘若把你配制桃木坠子的几味驱虫草药加入我配制的药方中,那这样新的药方不仅可以解毒消肿、祛风止痒,还可以让那些毒虫闻到草药气味望而却步,不再叮咬作肆。”
楼兰听到自己研制的药方能给葛仙人配制药方一点帮助,又想到这毒有药可解,心里甚是开心,“那我这就把桃木坠子里的药方写下给仙人。”
守在葫芦石观外的冷袖观察到清浅的星魄变得愈发黯淡,在楼兰闪着亮光的星魄对比之下,清浅星魄微弱的光变得若隐若现,似乎随时要熄灭。冷袖紧握着双拳,眉头紧锁,望向清浅星魄的方向一动不动,不安的感觉愈发地强烈,他当初就该义无反顾地随着她一同前去。星魄就是星灵的命,星魄的光一旦熄灭,星宿消失,星灵也就没有了归宿,自然也会随着星魄灰飞烟灭,消逝在这世上。
“哥哥,清浅的星魄怎么变得越发的微弱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冷萤虽然一向不喜欢清浅,但是看到她的星魄亮光一点点减弱,也是不由地为她担心。冷萤望向哥哥,只见冷袖望着清浅的星魄神情露出哀色,那个曾经告诉她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心情轻易表露出来的哥哥如今却能让人一眼望穿心事。
葛洪、鲍姑夫妇在寺庙外不断研制新的药方,要在成百上千种草药中找出对症的草药,按照合适的比例配制,再把草药精炼成汁,一番下来也是颇费时间和功夫。葛洪翻遍医术手录,夜以继日地配制解药。
清浅染上这无名肿毒后身体越发地虚弱,慢慢地连脸部也一并感染了热毒,她欲伸手去抓挠红肿的脸,被楼兰拦了下来,“你忍住,别去抓,如果皮肤溃烂了的话,毒是会深入到身体里面去的,到时皮肤溃烂流脓,就会留下伤疤,就是再痒,也要忍住。”
清浅望着楼兰,愧疚涌上心头,本计划着和楼兰来白鹤村希望找出令村民患病的症结所在,帮助村民脱离病痛折磨,却不曾想到来的第一天便把自己染上了这的疠瘴之气,全身红肿发痒伴着热痛,不仅帮不来什么忙,还要麻烦楼兰寸步不离的照顾,想到这,清浅心里越发难受。
楼兰与清浅虽平日里鲜少来往,但楼兰知晓清浅性格虽不温不火,不与人争辩,但很多事却很固执也有自己的想法,这次是她提议来的白鹤村,她定会为自己不能帮上忙而愧疚不已。
“清浅,你可知道外面配制草药解毒的夫妇是谁吗?”楼兰握住清浅的手,显得有些许激动。
清浅摇摇头,“只听见你喊他们仙人,难道他们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解救白鹤村于水火之中?”
“他们一位是葛洪仙人,道号抱朴子,隐居于罗浮仙山修道炼丹、著书立说,另一位是他妻子鲍姑,鲍姑擅长穴位针灸,和葛仙人一同研究丹术,为他抄写著作,两人一同为附近的百姓治病,在百姓眼里,他们不是神仙却胜似神仙。”
“原来如此。”
“我在酥醪观就听闻葛仙人大名已久,原本想着只能在传说里听听也就算了,却不曾想能在这遇见他,多亏有你喊我前来才能遇此仙人,讨教医术。你放心,等葛仙人研制出解这疠瘴之气的解药,你的热毒很快就会消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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