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地下车库,我可能是地下车库过敏体质。不是喝的烂醉趴在车上,就是上错车。这次也好不到哪去,再也没有比两个没心没肺的路痴,在地下室疯狂找车更尴尬的事了。
小朱说他一定可以找到的,于是从a区走到c区,h区走到j区。我坚信是他电影看昏头了,买了超大桶爆米花,和冰淇凌,像带着超龄儿童看玩具总动员或者是喜羊羊那样的幼稚电影的家长。
又闷又热,我和他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说不上暧昧,也不算生疏,是紧赶慢赶都不会被甩掉的距离。大概走了二十分钟,才突然想到,地下车库是有定位的。好不容易上了车,长叹一口气,二十分钟,能做太多事了,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小朱突然转头说:和你怎么能叫浪费。
不知道这些小男孩的嘴里到底要多加几份糖,但晚夏的风确实是粘稠的,可口的,令人沉溺的。晚夏的代价也是,虚伪的,乖巧的,长裙摆的。他是眷恋海面的太阳,山顶的风,迫不及待的雨点;于是在零点,一天的最后,把这一切都归结为他的远道而来,和我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