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真的太背了,好几个月才跑回来歇一会儿,怎么就被他知道了,还撵住处来了。
我懒懒地坐起来时,李长玉已经进了屋。
“怎么跑回来了?”他笑呵呵地问我。
我无言以对地低了头,稍后又抬起来,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再低下,再抬起来,只好说:“累了!”
我想,你可是说过的,觉着累了,歇一天也行。
“真累的话,你就少拿两根垄吧!走。”
少拿两根垄,拿我当半拉子使唤,太丢人现眼了。士可杀不可辱。我说:“不行,少拿两根也不行,这活儿我干不了,不会干。”
李长玉笑出了声:“那行,不干这个就跟我到队上,看看干点儿别的。走吧,待着不好。”
不好意思拗下去,只好跟他到了队上,让我跟一个老头儿铡草。第一次看见铡刀,心里生出些恐惧,我想起了刘胡兰。
转眼,整个的春天都伴着隐隐的春雷来了,春风是她漫卷的大旗。
柳丝拂动,冰雪悄融,大地抛却了羞涩,扯下冰冷的衣衫,袒出柔媚的胸脯。
一连数日,我和男劳力们在地里把化透的黑土扬开,把一堆堆的粪土滤到垄沟里。接着,犁杖下地,马嘶牛鸣。
一天比一天起得早,一天比一天收工晚。几天功夫,到了播种的日子。我每天就像个木偶,眼睛不等完全睁开就得迷迷糊糊到队上,然后被挥来指去。没有脑子,有点脑子想的也都是啥时歇气儿,啥时吃饭,啥时收工。
新起的垄,崭新潮润。放眼望去,是广阔温馨的田野。
这天播种大豆。
全队的男女老少都撒在这块地里,特别是那些妇女戴的各色头巾,星星点点,闪闪亮亮,把这田野装点得妩媚如画。好看的景色是远处的马拉犁杖,犁尖豁开垄台,后边的老农拿个棍子敲着点葫芦,老农后边跟着三个妇女踩格子,再后边是踢土和搂耙的。播种季节是农民最欢实的日子,因为播种的是日子和日子里的希望。所有的脸庞都是喜悦的。
我干的活儿是踢土,就是双脚叉在两个垄沟里,把点过豆种的垄台上的土用双脚踢合上。
俏活儿啊!虽然双脚要用些力,但比刨大镐搬大块轻松多了。我开始边踢土边小声唱“狱警传似狼嚎我迈步出监”。
这段唱腔太激荡人心,老也不哼哼容易忘。正沉迷在二黄的悲亢旋律中时,听见身后一声喊:
“马子咋地了?”
我一惊,梦醒一般,原来“风雨过”后边的拖腔我好像忘了,不知不觉停在那里一遍一遍找呢。搂耙的已经搂到我身后站一会儿了。我当时应该是脸红了,“哦哦”了两声连忙继续向前踢土。
“真想往你脚后跟上搂。”搂耙的笑着说。
踢了几天土,感觉两条大腿的肌肉疼,不能快走,走路的姿势用当时的一句话形容是:裤裆能钻条狗过去。不用带镣便如“迈步出监”。
大豆、高粱、苞米播种完了,春风劲吹。站在地头,眼前是平展展的田野。
来这里几个月了,我发觉自己变了,目光呆滞,头脑混浊。面对一望无垠的大地,看不见自己的路在哪里。每天用汗水腌渍着愈见模糊的憧憬。
没有丝毫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在队上偶尔看到一份报纸也轮不到我手里。唯一的乐趣是干活儿休息时卷一支旱烟,听社员讲很荤的段子。
(未完待续)
今天,“下乡、插队”已经永久地成为了历史,而对于我们这些“上山下乡”的知青来说,那段难忘的下乡之旅,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是我们一生都无法忘却的记忆。
《知青的乡野人生》均是由我的亲身经历所编,希望各位看客能耐心看完,让我带你们回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共和国,从中感悟历史中的人、人的历史。
故事很长我慢慢讲给你听……
文字编辑:老马
后期整理:单刀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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